阿朔

【SBSS】掀开帷幕-03

-本章字数6k左右，又名《为了让小天狼星看到小西弗连夜码出的一章》

-西弗的悲惨童年预警⚠️

-伪重生，小天狼星从8岁重来

-奔着救赎治愈大圆满HE而去

-可能会有中国玄幻的意味在里面

-ooc属于我，HP世界属于罗琳和大家

-第一次分章节更新，可能较慢 但保证不坑

前文：【SBSS】掀开帷幕-02

第三章 提早相遇

 

01

西里斯花费了几天时间才将自己在梦中度过的8岁到36岁进行了梳理，而在阿兹卡班度过的12年灰色空白期，他也补充了听说的内容，拼凑出尽可能多的细节。期间父亲回来后，他被叫去询问过两次那个预知梦的内容，看起来奥赖恩对这个梦并非毫不在意，但也只说让西里斯不要担心。

 

当西里斯向沃尔布加提出想要去家里的藏书阁时，沃尔布加感到有些奇怪，毕竟西里斯一贯热衷玩闹，虽然学东西极快，但极少主动提出想要看书，基本都是她将需要学习的书安排给他，或者由家庭教师授课，但西里斯主动看书倒是正合她意，不管看什么书都好，她着实看不惯西里斯整天上蹿下跳的样子，一点都不符合礼仪，于是直接将藏书阁的钥匙给了西里斯一把。

 

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但现在西里斯正双手扶额看着笔记本里第一个关键节点发呆，表情有些精彩，“莉莉和斯内普在9岁相遇，并成为朋友”，这个时间点是西里斯回忆到5年级时才补充上去的，他记得那时叉子用斯内普自己创造的“倒挂金钟”将斯内普倒吊了起来，莉莉上来阻止的时候，斯内普口不择言地喊了“泥巴种”，这最终造成了莉莉和斯内普友谊的断裂。

 

莉莉为此低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而詹姆也跟莉莉道了很久的歉，后来莉莉跟詹姆关系缓和时，才提到自己跟斯内普9岁的时候就认识并成为了朋友，在那声“泥巴种”之前，斯内普虽然没有听莉莉的劝阻不再学习黑魔法，他们也因为选择和观念不同，接触次数逐渐变少，但斯内普一直都对莉莉很好。

 

现在想想，斯内普被戏弄时的表情既痛苦又难堪，至于那声“泥巴种”，连他都能看出来那绝非出自真心。

 

西里斯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对那段记忆如此清晰，或许是出于对少年人不知恶的愧疚。

 

“要从鼻…斯内普开始吗？”西里斯开始放空，他甚至从未跟斯内普好好说过话，过去的交集除了上学时期的恶作剧，就是凤凰社里为数不多且称不上愉快的谈话。

 

但他从未有过任何一刻真正希望斯内普死去，他甚至试图救过斯内普，在伏地魔放出纳吉尼时，他挡在斯内普前面，但透明的身躯根本形不成任何阻碍，当他转过身，纳吉尼已经咬穿了斯内普的脖子，他上前捂住冒血的洞口，但血穿过他的指缝不断滴落。那次，他知道斯内普是为了救下马尔福。

 

在哈利走后，透过冥想盆，西里斯发誓自己只是想知道斯内普愿意为凤凰社做事的真正原因，他从冥想盆里抬起头后，良久地陷入沉默，直到哈利用复活石将他召唤过去，才迅速将心思重新放到哈利与伏地魔的最后一战当中。对西里斯来说，他虽然仍旧不能认同斯内普的某些做法，但发自内心地觉得斯内普是个值得尊重的人，是个为了爱付出一切的人，尽管他这一生，在活着的时候未曾得到多少爱，甚至因为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传递了预言，间接导致了所爱之人的死亡。对于这一点，西里斯感同身受，他和斯内普都从莉莉死亡那一刻，使自己背负上了枷锁。

 

“好吧，就从斯内普开始。”西里斯的眼神有点不自然，他对如何与斯内普交好毫无信心，但他决心这次从一开始就将斯内普拉到自己这边。“他可是预言传递者，即使到时还没有消灭伏地魔，最起码要让詹姆和莉莉能够安全一些。”西里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尽管他知道即使没有斯内普也有别人会将消息传递给伏地魔。

 

“哦，梅林！我当时甚至不算是个幽灵！”西里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梦里掉入帷幕之后根本没有人能够看见自己，而且也没有幽灵能随便查看冥想盆。

 

 

02

西里斯花了半年时间泡在藏书阁，也找到了几本带α符号的书，相较于其他书，这几本书里的内容确实更加精妙，其中甚至有一本描写中国道术的书，上面标注的α在黑色笔迹上又盖上了一个红色印记，似乎是特别强调的意思，西里斯读的时候觉得很玄奇，但大部分地方都不太能够理解，整个藏书阁再没有相关的书籍，看了两遍之后他不得不暂时先将这本书搁置，日后如果能有机会寻到相互印证的书再去理解。

 

西里斯目前找到的剩下几本带α符号的书，有关于魔法原理方面的，也有的记载了一些力量强大或作用神奇的魔咒，甚至还有一本是魔法史，西里斯原本对于魔法史和魔法原理并不感兴趣，但硬着头皮读下去之后，反而通过历史事件对一些观念有了新的认知。魔法原理也让西里斯在还没有魔杖的情况下能够在一定程度内更好地运用魔法，他甚至还试着创造了几个无杖魔法，这让西里斯非常受用，毕竟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现在很多事情对他来说极为不便。

 

在能够更好地感受到自身的魔力之后，西里斯甚至模仿参照着中国道术那本书中对经络运转的描写，有意控制魔力在自己的血脉里流淌，虽然他能感知到魔力跟道术里的气并不是一种东西，气走的是经脉，魔力则在血脉中流淌，而且根据那本书的记载，道术的修习并不需要先天要求，先天的条件决定修炼的效率，但即使是普通人也能修炼出气来，只不过非常难罢了，有些人终其一生只能获得微薄进展。而魔法基本全然由先天决定，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哑炮，拥有魔法血脉的人，魔力往往随着年龄的增加自然增长，学校里同级生的水平不会相差太多，每一个巫师最终都能将基础魔法运用自如。

 

即使魔法和气并不相同，但西里斯还是对在体内运转魔力乐此不疲，因为他发现这显著地提高了他对魔力的控制，通过几个月的练习，西里斯已经从无法将魔力在血脉中完整地运转一周，到能够连续运转10周，如今西里斯在对魔力的运用路径和用量方面已经很有分寸。

 

西里斯在偶然实验一个新发明的带有一些攻击性的无杖魔法时，造成的效果远超出他对那份魔力用量的预计，当排除了魔力运转路径的影响后，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魔力纯度似乎变高了，意识到这一点的西里斯眼睛绽放出光彩来，白皙的脸蛋儿都因为兴奋变得通红，看起来倒是真的像个8岁的孩子，不由地感叹一声，“卡斯托真的很有眼光。”

 

“嗷，西里斯，卡斯托是谁？”雷古勒斯正好看到西里斯在院子里兴奋地手舞足蹈，就好奇地过来询问。

 

“啊，我刚才想通了一个之前看到的故事情节，卡斯托是书里的人物。”

 

“哦，你看起来很高兴，西里斯。”雷古勒斯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雷古勒斯，下午还要一起来玩飞天扫帚吗，父亲和母亲去参加伯父举办的宴会了，晚上才会回来。”西里斯换了个话题。

 

“可以吗！！！”这下子兴奋的变成雷古勒斯了，“我先去把今天母亲留下的任务做完。”

 

西里斯笑着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午在这里不见不散。”实际上这个院子是用了空间魔法的结果，但打魁地奇的使用感没差，西里斯已经邀请雷古勒斯在这里打了好几场魁地奇了。起初雷古勒斯看起来还有些胆小，对飞天扫帚的使用也并不熟练，但很快就掌握了技巧，现在已经能和西里斯打比赛了。

 

实际上，西里斯自己在进了霍格沃兹之后就不太喜欢玩飞天扫帚了，相较起来，他更倾向于在看台上给詹姆加油，但他认为这很有助于增加雷古勒斯的勇气，并培养他的叛逆精神，而且没有什么能够比一场魁地奇游戏更能使两个学龄前的男孩儿迅速亲近起来。

 

现在雷古勒斯已经能够主动邀请他打一场魁地奇，或是干点儿别的什么，甚至会跟他聊些悄悄话，表达自己的感受。西里斯每次都要对雷古勒斯说上一句，“你跟我说这些，让我感觉很好！”随着对雷古勒斯了解的加深，小天狼星越来越多地捕捉到他们深埋在骨子里的相似性，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能成为雷古勒斯真正的哥哥真是太好了。

 

03

秋天很快就到了，西里斯觉得也许是时候去见见斯内普了，西里斯想要比莉莉更早见到斯内普，在西里斯看来，尽管莉莉确实极有魅力，但他认为相遇时间也可能是斯内普会喜欢上莉莉的一个重要原因，斯内普很早就遇到了莉莉，而莉莉成为了他唯一的朋友。西里斯想着，如果我能够成为斯内普遇到的第一个小巫师，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能好好说话，也许他也会成为我的朋友。西里斯思考至今都不知道如何跟斯内普交流，最终决定打个时间差。

 

与此同时，西里斯也决定极力促成斯内普同莉莉的友谊，但他希望那份感情仅停留在友谊。因为他觉得即使有些东西在现实中发生改变，莉莉和詹姆仍会相爱，而且还有哈利！他不希望事情跟预知梦里的走向偏差太大，那样预知梦的参考性会大大下降。

 

同时，西里斯不想让斯内普再次坚持一份无望的爱。

 

选了一个父母都出门的日子，西里斯上午十点喊了负责照顾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带他去到了蜘蛛尾巷附近的空地，并告诉小精灵到傍晚5点来这里接他。

 

“朵西，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好吗。”西里斯的语气里带了一些童稚和天真。

 

“哦，当然，这是西里斯少爷和朵西的秘密！朵西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能够和主人拥有一个秘密这件事让朵西激动得热泪盈眶。

 

“朵西真是个好精灵~”确认小精灵绝对可靠的西里斯并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现在朵西先回家去吧，如果雷古勒斯去房间找我，就说我有些不舒服，想一个人睡一会儿。”

 

“好的，西里斯少爷！”

 

朵西消失之后，西里斯又走了一段路，才到达蜘蛛尾巷，因为巷子本身很窄，两边房子临时搭建延伸的雨蓬几乎要将阳光遮完，这里似乎根本没有晴天，连砖缝里都透出潮湿。西里斯观察着周围，即使在逃亡的时候已经见过各种恶劣的环境，面对眼前的破烂街区，西里斯仍然不免撇嘴，“这绝对不适合一个小巫师的成长。”这话由现在的西里斯来说显得有些老气横秋，但毕竟在梦里他已经当了一个小巫师的教父。

 

西里斯不可能知道斯内普家在哪，他只是听莉莉提到过蜘蛛尾巷，于是他只能沿着巷子往里走，碰碰运气，实际上他也没想过能够一次就找到斯内普，他为自己预留了寻找的时间。

 

“这条巷子甚至看起来都没几个人。”大部分蜘蛛尾巷的人都去到别处谋生，晚上才会回到这里居住，西里斯看不到人十分正常。

 

唯一一家开门的杂货店，是从住宅直接开辟的窗口，里面坐着一个叼着手卷烟的干瘦中年男人，支撑他重量的那张旧躺椅到处都是裂缝，那些开裂的地方一直爬到男人的脸上，形成了沟沟壑壑的褶子。尽管西里斯路过时看了他好几眼，但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嘴里的卷烟也并没有引燃，他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散发颓唐的气息。

 

西里斯在不长却曲折狭窄的巷子里徘徊了几次后，不由得庆幸，最起码没有人会觉得他很奇怪。但走了几趟之后，他根本没有获得任何关于斯内普的线索，他甚至留意了晾晒在外面的衣物，但能观察到的地方无一处显示这里存在与自己同龄的小巫师。

 

西里斯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了那家杂货店前，“先生，请问您知道斯内普先生一家住在几号吗？”

 

西里斯重复了两遍，店主才抬起一侧眼皮瞟了他一眼，“外来者，这里没有免费的消息，5便士。”

 

西里斯觉得这个地方值得吐槽的地方又多了一个，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摸了摸口袋，“这里是1先令，几乎是我的全部积蓄了，如果您愿意告诉我斯内普先生的地址，且忘记我的存在，它就是属于您的。”麻瓜货币倒是西里斯提前准备好的，但他只是适当加价，如果再多，自己免不了成为谈资，或者直接被人盯上。

 

店主这次睁开了两只眼睛，稍微直起身，来回打量着西里斯，似乎在盘算自己这个买卖是不是做亏了，但很快又躺了回去，“成交，蜘蛛尾巷23号。”男人甚至懒得给西里斯指个方向。

 

“谢谢先生，这是您的报酬。”西里斯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将手中的钱币放在桌子上，在店主拿起硬币后，西里斯道，“先生，我刚想到，您最好确认一下这枚先令是不是真的，前不久有人为了换零钱，用这枚先令跟我换，我只用了10便士就得到了它。”

 

店主显而易见地不悦起来，死死盯住西里斯，像是生怕他逃走，迅速将硬币举到嘴边咬了一下的动作倒是平添了几分生机，然后，昏迷了过去。

 

“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就会收获白得一个先令的快乐，毕竟，你什么都不会记得。”西里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他没有自己的魔杖，但出门前恰好试着用一支翻找出来的旧魔杖调配了一锅遗忘魔药。

 

 

04

西里斯凭借着刚才在街上徘徊时对门牌号的熟悉，确定了蜘蛛尾巷23号的方位，步伐却比刚才寻找的时候缓慢很多，但最终还是挪移到了门口。西里斯并不打算敲门，他只是站着审视这个旧砖房，门有些窄，甚至有些松动，站在门口甚至能嗅到屋内并不算好闻的气味，发霉的旧木头味儿掺杂酒气从门缝里不断透出。正门旁边有扇窗户，但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什么都看不到。

 

这间屋子右侧是一条极窄的过道，留在两个房屋之间，过道口堆满了杂物，以至于西里斯之前并没有留意到。西里斯灵巧地钻进了过道，幸运地在这里发现一个窗户，西里斯尽可能避过地上胡乱堆着的酒瓶和碎片，轻轻绕到窗户底下，可能是因为另一侧的房子并没有侧窗，这个窗户倒是没有拉上窗帘。西里斯并没有直接往里看，而是从自己的空间袋里掏出一个特质的带角度的窥镜，准备进行观察。

 

西里斯还没架好窥镜，屋子里就传来了女人带着怒气的嘶吼，“都是因为你，托比亚才会变成这样，你这个怪物！我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

 

西里斯被惊得打了个激灵，随即迅速架好窥镜。他看到屋子里头发蓬乱的女人正把纤细的手扼在一个孩子的脖颈上，孩子细嫩的皮肤随着手指的力道变得通红。

 

“母…母亲，放开我。”艰难发出的微弱呼救声因为喉咙被掐住，变了调子。

 

在西里斯破窗而入之前，女人终于松开了手，摊到另一边抽泣起来，而那个孩子则踉跄地瘫坐在地开始剧烈咳嗽，西里斯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乱发下的那双眼睛麻木得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神采，这一刻，西里斯觉得自己的喉咙也像被扼住似的，说不出话来。

 

孩子咳嗽渐停，仍在大口呼吸，但始终没有哭泣，只是平静地看了一会儿还在抽泣的母亲，然后将刚才剧烈动作下撞落在地上的东西默默放回原位。

 

西里斯强迫自己看完这一切，直到斯内普回到房间，西里斯才将视线转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确定她今天应该已经精疲力竭，不会再发生刚才的事，西里斯才沉默地离开。一直到走出蜘蛛尾巷，西里斯的呼吸才恢复正常，屏住的那口气卸了出来，西里斯却丝毫不觉变得轻松。

 

“西里斯少爷，您迟了一刻钟，可能需要快点回去准备迎接先生和夫人回家一起吃晚饭，雷古勒斯少爷今天一直在上课，并没有来找您。”

 

“嗯。”西里斯任由朵西将自己带回家，到家之后，他让朵西转告父母，他不太舒服，今天就不一起吃饭了。

 

朵西走后，西里斯就只是安静地坐在床前，天已经黑了，但他只是坐着，并不点灯，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里斯突然用一只手掐上了自己的脖子，他用了极大的力气，紧贴皮肤的手掌在安静的夜里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咳咳，是这样的感觉吗？”西里斯卸了劲，躺倒在床上，鼻翼翕动，却固执地不肯张开嘴呼吸，延长着窒息感，西里斯望着天花板，回忆着那双平静的眼睛，是这样一复一日的折磨才让斯内普能够如此平静地面对这些吗？或者说，习惯了吗？

 

西里斯突然明白了莉莉对斯内普的重要性，他开始感谢莉莉，她的出现让斯内普贫瘠的心里重新开始流淌一些隐匿但不息的情感。

 

P.S.

我一直想让西里斯了解西弗小时候的处境，每个人变成什么样，并非全然能够由自己选择。此前，西里斯和西弗的实际交集不算多，甚至一开始就是敌对的，但不管是何种情感，在掉入帷幕之前，西弗在西里斯心里的印象都算深刻，而站在上帝视角，对西弗有了一定间接了解的西里斯对西弗更多是尊重加上对相似经历的共情，还夹杂着一些愧疚。但从现在开始，西里斯将开始真正站在近处重新认识这个现实中的西弗。

在电影里sbss第一次相遇的情景↓